上周,禮來發(fā)布了本年度Q2以及上半年財報,憑借著替爾泊肽(Tirzepatide)上半年 15.48 億美元的銷售額以及其他高于預期的優(yōu)秀表現(xiàn),使禮來股價當日大漲 14.87%,作為跨國藥企之一的禮來市值一度突破 5000 億美元,一度占據(jù)了熱搜版面,截至目前,基本全球最大的前十跨國藥企均完成了半年報的發(fā)布。
表:2023年上半年跨國藥企營收Top 10(單位:億美元)
從各大跨國藥企的半年報數(shù)據(jù)中不難看出,在過去的半年時間里,有人歡喜有人憂,憑借著新冠口服藥Paxlovid和新冠疫苗Comirnaty在前兩年賺的盆滿缽滿的輝瑞在今年上半年遭遇了營收大幅下降,而禮來和諾和諾德憑借著減肥藥的加持在上半年成為了大贏家,而從各大藥企披露的數(shù)據(jù)來看,僅在今年上半年,就已經有眾多項目已經被砍掉,涉及金額高達數(shù)十億美金,在目前全球醫(yī)藥資本遇冷的大環(huán)境下,即使是跨國藥企,也必須要應對資源合理配置,將錢花在刀刃上的情況。
表2:2023年上半年跨國藥企削減管線情況(根據(jù)財報和公開信息不完全統(tǒng)計)
01 全線撤退
砍管線,其實并不是一件罕見的事兒,尤其對于跨國藥企來說,一般其管線中有幾十甚至百余個臨床項目在推進,臨床前的更甚,在研發(fā)過程中砍掉一兩個甚至更多也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兒,由于跨國藥企龐大乃至略顯臃腫的的運行體系,在管線上做一些減法有時反而更利于其進行資源整合,實現(xiàn)差異化布局、維持領先優(yōu)勢,于是,怎么優(yōu)化管線,砍掉哪些項目,怎么砍項目,一定也是一門藝術。
最堅決的就是直接放棄整個賽道領域,今年年初,GSK就直接宣布其將會終止在細胞與基因療法方向的研發(fā)投入,包括一款III期階段的letetresgene-autoleucel(lete-cel),以及I期階段的GSK3845097(NY-ESO1/dnTGFb TCR-T)和GSK39019611 (NY-ESO-1/CD8a TCR-T)。當時該公司高管就表示,雖然CAR-T等細胞療法在治療血液類腫瘤中取得了重大成功,但這一賽道如今已經太過擁擠,而將其擴展到實體瘤的前景比公司當初想象的更具挑戰(zhàn)性。因此,考慮到所有的開發(fā)和制造成本以及可能面臨的風險,繼續(xù)在細胞治療領域投入并不是GSK的最 佳選擇。
圖:GSK Q2業(yè)績(腫瘤領域收入下滑2%)
這對于企業(yè)來說其實是需要更大決心的,細思其原因,大概與GSK近些年在腫瘤領域沒什么大作為也有一定關系,目前其腫瘤管線的PD-1失去先發(fā)優(yōu)勢,能獲得的市場有限,加速批準的ADC Blenrep上市沒多久就在美國撤市,加上在細胞療法領域進度遠遠不及諾華等對手,不占優(yōu)勢就直接全線撤退,GSK直接放棄細胞療法也是有理可依。
同理還有強生,其通過削減七個項目來縮減強生在傳染病市場的區(qū)域,其中大部分是乙型肝炎、丁型肝炎、艾滋病和流感方面的資產,在并未吃到多少新冠紅利的大背景下,強生實際在傳染病領域已經落后于輝瑞, 吉利德和GSK等老對手,后期管線目前也實在沒有什么可以拿出手的品種,強生在這一領域是否會繼續(xù)投入也是一個未知數(shù)。
02 未知領域黑洞
從跨國藥企近半年砍掉的管線來看,有不少仍是目前研發(fā)的黑洞領域。
從適應癥領域來看,首當其沖就是NASH,作為目前研發(fā)失敗率很高的適應癥之一,跨國藥企也在這一領域上栽了不少跟斗,今年2月,強生和默沙東先后終止了與合作伙伴Arrowhead和NGM Bio關于NASH產品的合作。通過NGM Bio的口徑可知,默沙東作出放棄的決定是基于第24周肝 臟脂肪減少的中期分析,與安全性問題無關。換言之,MK-3655的療效不足以打動默沙東繼續(xù)持有,強生也是如此,就目前來看,不管是外部合作引進還是自行進行研發(fā),在NASH領域,一大半管線仍是以失敗黯然離場。
除了NASH領域,神經退行性疾病也是重災區(qū)之一,以阿爾茲海默病為代表的神經退行性疾病一直是研發(fā)黑洞,今年就有羅氏和禮來相繼停止了Gantenerumab以及Solanezumab的相關臨床管線,當然,這都屬于難以攻克的疾病領域,這些疾病領域都有著未被滿足的巨大市場,所以藥企們前赴后繼也不難理解,就算遭遇失敗砍掉相關管線,但和biotech不同的是,跨國藥企還是有很大試錯空間,在未來重返賽道也是有很大可能性。
當然這只是最有代表的兩個疾病領域,研發(fā)失敗率高的特點,即使跨國藥企失敗宣布砍掉管線,其實也算無可厚非。而作為已經足夠成熟的適應癥領域,腫瘤以及自身免疫疾病管線被砍更多的是對于某一靶點的探索失敗。TIGIT作為尚未成藥的靶點也首當其沖,領跑者Tiragolumab遭逢兩場III期失敗,羅氏寄予厚望的TIGIT+PD-L1組合在兩項肺癌適應癥上皆錯失了PFS主要終點。而作為免疫性疾病和腫瘤治療的靶點寵兒,IL-12在開年受到的打擊最大,先后被默沙東、阿斯利康、BMS舍棄。
此外,即使在成熟的靶點上進行探索,由于速度和臨床數(shù)據(jù)均比不上競爭對手,管線也會面臨被砍掉風險,上表中提到的阿斯利康的兩款GLP-1就是如此,盡管已經有成熟的靶點機制,但在速度和臨床數(shù)據(jù)全面落后于禮來和諾和諾德的情況下,在已經做到后期臨床之下,也只能及時止損不再投入,換句話而言,me-better甚至me-worse藥物對于跨國藥企來說,意義不大。
03 小結
綜上,對于跨國藥企而言,砍掉管線的方式和理由也是五花八門,作為現(xiàn)金儲備充足的企業(yè),再投入一定資金后不得不放棄仍然還是有很大試錯空間,對于新藥研發(fā)中的黑洞領域,仍然需要這些跨國藥企不斷投入金錢和時間去帶領行業(yè)去攻克,而適時學會放棄,是一門藝術,放棄不等于失去,適當?shù)姆艞壔蛟S會獲得更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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